「这样是否太过叨扰姑娘?」看这雪势便知下山不易,天晚视线又不明,端木景开口问着,虽是主人之邀,但与穆承昭毕竟是男子
「姑娘手艺好,歌声也好。」这歌中之意,更好。
「是那我去准备晚饭。」听见自家姑娘不准备罚她,翠叶又开心的笑嘻嘻的,让穆承昭觉得这小丫头还真是毫无心计的令人觉得好笑。
「一笑倾城为君欢,再笑倾城为君王,此为名,小nv子小字襄定。」
伸出双手,端木景亲自扶起倾君欢,心中却微感讶异,没想到那句傲气之语竟是出自於眼前这名至多二十岁的nv子。
无奈的在心底叹了口气,果真是吾不染红尘,红尘自扰人阿
端木景作揖,此乃他肺腑之言,皇g0ng长大的他,见过不少会弹琴之人,可却只有这个神秘nv子的琴艺能让他留心。
「不用了,我已备好晚膳,虽然多了两位公子,不过也还是够咱们吃的了」语毕,从这竹屋内走出一名紫衣nv子,长发未髻但脸上却带着一个银制面具遮住双眼
霭霭山上雪,吾yu静心观夜雨,无奈不得宁,
语毕抬头,在端木景眼前的是一张绝世的脸,眼前的倾君欢早已失了那银制面具,没了那张面具的脸,未施脂粉,却已极美。
「翠叶,先带二位公子入内梳洗,再将东面那竹院整理好,好给客人居住。」
一曲弹毕,心中郁闷却不能如往常般的抒发,反到更加郁闷,因为她知道,避无所避了
盈盈楼中nv,吾本不求功名利,焉知早入局。
「我家的翠叶贪玩,误了时辰,不巧遇上二位公子,本也无碍,可却劳烦二位公子亲自送她回来,小nv子实是惭愧,不知是否有此荣幸,可请二位公子留下用膳,以表感激之意?」
「殿下忘了?用膳之时曾唤另一位
倾君欢闻言,站起身,向着端木景行礼唅首,淡声说着:
要让我怎麽放心?」
「那我二人便打扰了」
事以至此,再避也无意义了。
「在下厚颜在此叨扰姑娘一夜,却尚未请教姑娘芳名?」
用过晚膳後,觉得烦燥的倾君欢,心中无奈,抱着她的琴,到她屋舍前的竹亭中弹奏
「本皇子,如今微服私访,倾姑娘不必如此大礼,请起。」
「公子,您说呢?」穆承昭这才刚开口yu请示端木景,这天彷佛应和这眼前这名银面nv子之言,下起雪来,而这雪势还不小
青青台上阶,吾yu罢手随风去,怎叹挂念深,
说完後,双膝落地,双掌做揖伏地,行大礼後再道:
端木景本yu就寝,却看见这名紫衣nv子夜中抚琴还伴以歌声,本也不以为意,却被她这歌中之意给g起好奇之心,便依着琴声寻了来,曲毕也折服於她的才华之下
郁郁林中树,吾本无心理事事,奈何缘份至,
福了福身子,紫衣nv子再开口:
忽然间,一阵掌声,倾君欢回头一看,竟是端木景站在她身後廊下,心中无奈再叹,只怕她方才所唱以全数让他听了去,果真是时机到了呀
「襄定见过二皇子」
心绪繁杂,倾君欢见到端木景之後,察觉到入世时机已到,就算她再怎麽样的逃避这个辅佐帝王的责任,迟迟不肯下山,在这深山居住避世,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这个她命中须扶持之人居然就这样让她身边的丫鬟给带上山来
「公子不必挂心,这深山之处,鲜有人到,仅管安心留宿便是。」抿嘴一笑,知道眼前男子顾虑什麽,心中到也觉得无碍。
听着这名姑娘的话,话中虽不带责备的口气,可这不轻不重的话让翠叶整个人丧失朝气,垂头丧脸的
「姑娘忒谦了。」
「好了,我也没有要罚你,只是,这二位公子专程送你回来,还不好生招呼人家?」
终归还是遇上了这个翠叶,谁不遇上偏偏遇上了当朝二皇子,这不明摆着给她添事吗?
随着琴音响起,倾君欢随之y唱着,歌声中满是无奈,无奈的是师命难为,无奈的是缘分所至,就算她一心避世,却也因端木景的到来而不得不为,她就不懂了,这天下与她何g?这是师门的祖愿,却不是她心中想为
淡声吩咐着,再次福了身子,倾君欢便转身离去,银面下的丽容却是一脸无奈
「棋灵山的冬季每晚总会下起大雪,看这景se,这雪怕是要下了,棋灵山的山路本就险峻,再加上夜间大雪,小nv子就冒昧留宿二位了否则要是有个万一,这可如何是好?还请二位万勿拒绝」
「倒是,姑娘怎知我即是当朝二皇子?」他可不记得曾经提起自身名姓。
「公子赞谬,小nv子这琴艺与歌声只可说是平平,难登大雅之堂,倒是让公子见笑了」
那如羽般的双眉,明眸秋波,红唇未点而绦,肤白似雪,可那双明眸杏眼却透着一丝心事,为此,他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