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地“哦”了一声,拿起另一锅的勺,重复盛粥的动作。
没马车,没侍卫,只有一匹马。原以为小舅舅要宿在长安城的府邸,他却叫我上马,说:“出去溜达。”
我释然地上了轿子,不再回头。
小舅舅怔怔地看着我。
其实当场si了挺好的。
这根本不是通知,是明晃晃的威胁。
李永信大步走向我,捏着我的脸颊,迫使我抬头望向他。
李永信狠狠压上我,双唇相碰。
古人说,彻底si亡前,或是缘分快尽了,会有一段回光返照的时刻。
这四方天地如同牢笼,将我牢牢地困在里头,苍蝇蚊子都飞不进来。
李永信把我软禁在寝g0n
绝望的眼泪流个不停。
我在冷水里哭了好久,g0ngnv久久未闻吩咐,大概以为我自戕了,便进来探探情况。
我顺从地穿上衣裳,遮住了大片吻痕,以便眼不见为净。
我视si如归地蜷缩在床榻上,一声皇帝驾到,让我弱弱抬起头,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站在我眼前。
是穿着明h龙袍的李永信。
青紫和吻痕被t,每块骨r0u都泛着疼,昭示羞耻的暴行真真切切发生了。
安城施粥,夏桃为我搭把手,不到一天两大锅白粥便分发完毕。施粥的日子虽繁琐,但看到这些困顿中的百姓露出感激的笑容,仿佛一切辛劳都是值得的。
我扪心自问,我心中向善,从未做过亏心事,为何倒霉的总是我。
若是阿父阿母还健在,我怎会受这等屈辱呢……
这一刻,我就知道,我的美梦消逝了。
我不敢再耽误,咬了咬牙应下圣旨。
我大惊失se,瞪大双眼。
我最后交代夏桃,“夏桃,你不用跟我回京。”
我们穿过绿意盎然的田野,影子被拉得悠长,心也被染得温暖。
他眼底的恨意似要将我生吞活剖,恨不得亲手撕碎我。
我们过了两年平淡的生活,每一天过得好惬意,好幸福,不枉我来这世间走一遭。
小舅舅就要拔掉相见,传使太监一番话,让小舅舅倏地噤了声。
传令使语气狡黠,“上官氏后人尚安在京城,上官小姐难道不想回京重逢亲信吗?”
清秀的脸笑得异常y鸷,渗人极了,他冷不丁道:“穗穗,你就是个骗子。”
我再是顽固不屈,面对怨气冲天的鬼魂,都吓得魂飞魄散了。
我脑袋空白,呼x1不由得屏住。
男nv力量悬殊,我怎么挣扎,他都纹丝不动,反倒是身上的衣裳被扯得稀碎,暴戾的气息将我包围。
那段时刻是前所未有的美满,好让将si之人坦坦荡荡地上路。
我强颜欢笑,“小舅舅,娇娇的大婚就不请你了。”
若我回答不后悔,李永信只怕当场扭了我脖子当皮球踢。
多年不见,那个y柔瘦弱的少年,穿上尊贵的龙袍,竟也有皇帝的威严。
哭着哭着,我还打了个喷嚏。g0ngnv抓紧伺候我更衣,“上官小姐,澡泡久了会着凉,快穿衣裳吧。”
他来报复我了。
据g0ng人所说,李永信在中原遇到了贵人,那贵人助他入太极殿,弑父篡位,助李永信稳登龙椅宝座。那贵人姓h,她是将门世家的嫡nv,被册封为温岭皇后。
我不再挣扎,不再推搡,不再踢踹。由着他褪去仅剩的遮羞布,让他横行霸道地占有我。
京城传来圣旨,新帝要娶我为妃,即日入g0ng。
他不管不顾我的哭闹和祈求,强y地折辱我。他扯着我的头发,强迫我对上他漆黑的双眼:“想见到上官家人,就给朕安分点。”
我唤他:“小舅舅。”
某种意义上,我算是欺君之罪,要诛九族的。
……
我被安顿在原本居住的寝g0ng里。
马匹停在我面前,小舅舅翻身下马,轻步来到我身边,接过了我手中的勺,“天晚了,早些施完粥。”
我坐在浴桶里,一边又一边清洗身t,皮肤都快搓秃噜皮了。
临走前,我看了一眼闭合的白茶花。
我没多想,乖乖与小舅舅同骑一匹马,策马出长安城。
眼下形势严峻,我没有任何办法,只得说出违心话讨好他:“对不起,我后悔了。”
一天,我如往常般在原地施粥,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响起。我抬头望去,只见马匹上的黑袍男人缓缓靠近。男人风度翩翩,英气b人,让周围的百姓都不禁侧目。
此时的太yan开始西沉,长安城外的天际被映染成了绚丽的橙红se,时不时可以看到几只归巢的鸟儿掠过天际。
他大力扯近我,近距离四目相对,“穗穗,事到如此,有没有后悔抛弃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