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郁含酒笑得疲惫，正挥了挥手向外走，却忽然记起来问道：“对了，523那个病人住进来半个多月了，平常有人来照看她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您和我小时候见过的一位医生有些相像。”
郁医生怔了怔，“怎么了？”
泠然僵了僵。
郁医生低垂的长睫眨了眨，几乎藏住了那双好看的瞳孔。
想…
“嗯。”郁含酒打开柜子，取出保温杯，浅浅喝了一口，合眼靠在椅背上深深吐了口气：“晚上再来。”
含月犹豫片刻，却见含酒早已兴奋地催促着，终是不好推脱，便点头应了下来。
好想多了解她一些。
含酒随父亲姐姐行至景行g0ng大殿之上，端立于父亲身侧一道向主公恭敬行礼。礼毕便被g0ngnv领着退下，穿过侧门，绕至h0ut1n。
“好，我了解了。再继续观察一阵，尽可能保守治疗。”
“好好休息。”
历史考据什么的我不会，文言什么的也不会写。背景架空全瞎编，信口胡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诸位随便看看，不必深究。
“那现在有人照顾你吗？”郁医生突然开口问道。
含月素来喜静，平日从不ai凑这等热闹。只是如今她年已及笄，按当朝旧俗已是婚配之年，当即便知祖母令她一同进g0ng是想她借机多见见往来g0ng中的公子王孙。
郁医生仍是稍稍低垂着头，眉宇间似乎渐渐笼上一层薄雾。那不是同情，泠然并不熟悉，却莫名让人觉得悲伤。
郁含酒走到车里，发动汽车。望着手里的杯子呆坐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将车子熄火步行走出医院，打车回家。
好想…
“那你赶紧回去睡吧。”
郁医生停下脚步，回过半身，耐心等她说完剩下的话。
‘祖母笑道：“行了行了，快同你三姐姐一齐更衣去吧。主公适才召你父亲进g0ng，要你跟着去陪小公主解解闷儿。小月也随小九一同去吧，有你看着也放心些，省的她到时候又惹小公主生气。”
“胡医生家里有急事，我帮她顶一天。”郁含酒又喝了一大口，起身换衣服。
夜班总是这样。收患者收到半夜一点之后，早上六点之前刚睡着就被叫起来，处理完病人的状况后刚睡着，又被叫起来，然后是彻底清醒着的白日。夜班之后回家，她从不能倒头就睡，即便头痛yu裂，神智恍惚，也根本睡不着。困过劲了。
正输着ye发着冷的手指蜷曲了一下，扣住掌心下的药盒。她依然是笑道：“嗯。现在我能照顾好自己啦。”
“这样。”
“嗯？”
“怎么还连着两个夜班呢？这吃得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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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想了想：“好像没什么人吧。她一个人来的，好像有个朋友来看过她一次。”
这些郁含酒都不在乎…
泠然不知怎么有些局促起来，忙道：“不好意思，我我想也不会是您，毕竟都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那位医生当时就有了些白发，到现在至少也该四五十了吧。呵呵，我只是随口一问，您别在意。”
泠然顿了顿：“那时候我才六岁，母亲在淮州二院病逝，那位医生曾经很照顾我。”
含酒一脉虽同为郁姓，传到她父亲这一代时便也只算得上旁支。不过好在这支并不落魄，即便君权旁落，究竟也还是王侯世家。又因这代家主才学出众，位及重臣，更与宗室往来甚密，得了不少令人眼馋的封地。是以含月含酒等一众兄弟姐妹自出生起过的便是当世极尽富贵的闲散日子，随父母进g0ng拜谒主公更是家常便饭。
百年之前，天子受命于天，平扫九州，分土封侯。郁家祖上本就与宗室沾亲，又是开国功臣，因此受封建国于东南，封国名“郁”，后世自此改姓为郁。郁国建国已逾百年，至今到了长乐年间，已是一番盛世光景。
泠然住院已半月有余，每天被那双眼g得快丢了魂儿，却还没见过郁医生口罩底下的模样。
泠然问道：“您从前在淮州二院工作过吗？”
说上一会儿。
病房中一时沉默。
“嗯。”泠然笑道：“谢谢您。”
她早就是被上天放弃的人了。
“月姐姐，月姐姐！你快些！”
泠然咬了咬下唇，终于又开口：“郁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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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便将自己摔进床里，剥出一颗安眠药就着保温杯里的yet喝进去。
郁医生在病例夹里画下最后一个句号，迈开步子准备向外走去。
才入h0ut1n，一只小矮身影便“嗖”得一声
有同事说安眠药伤身但b睡不着要好，有同事怕心源x猝si，有同事说吃了某种安眠药后第二天看人重影像喝了假酒…
“郁医生下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