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宁瞳孔瞬间放大,“你家?”
“是……你……别怕”,任弋看他像只受了惊吓的小猫,赶忙说,“我带你去了医院,然后你还没醒,就带你来休息了。”
姜一宁突然感觉左脚腕上的脚环卡得他难受。明明已经戴了很久,明明慢慢习惯了。却还是会在意识到它的存在时,感到非常崩溃。
“让我走。”姜一宁猛然起身,可他的头很沉,身上很疼,刚一起身,就歪倒了。
任弋抓紧上前扶住了他。
他瘦得让人心疼。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休息一下。”
姜一宁皱着眉,情绪激动地挣脱他的手臂,“让我走。”
“好好好,我送你回去。”
姜一宁打开门,自己走了进去,没有关门。任弋跟在他身后,再次走进他简陋的家。
回到自己住处的姜一宁明显平静了许多,他走进卧室,背对着任弋,开始换衣服。
没有关门。
虽然有过那个y1uan的夜晚,但任弋还是很绅士地转过身不看他,呆呆地望着窗外。
破败杂乱的小区街道,毫无美感可言。
“谢谢。”
听到姜一宁的声音,任弋转过身来,姜一宁已经换上一身黑se家居服,长袖长k,几乎盖住了他所有的皮肤。
黑衣衬托下,他的脸se更白了。
“哦,医生说,你今天得去医院再ch0u个血。怀疑你晕倒是因为……你是不是吃了……”
任弋斟酌着,怎么说才能不提到昨天那场彼此心知肚明的秘事——
“吃过量了药。”
姜一宁低下头,看着手上输ye后的创可贴,“不必了,我没事。”
“那……那你好好休息。”
屋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姜一宁靠坐在椅子上,仰着头,闭着眼,yan光从侧面打下,他的脸,一半在yan光下,一半在y影里。
理智上,任弋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离开。情感上,他想把心中所有的疑问都说出来。但事实上,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
他在姜一宁面前,永远慌乱,永远一败涂地。
“你如果想和我shang的话,最好等明天。我今天,状态不好。”姜一宁依旧闭着眼,没有看他。
任弋终于受不了了。
“姜一宁,你非得这么和我说话吗?”
姜一宁睁开眼,看到了任弋面se铁青的脸。
“那你想让我说什么?”姜一宁的语气依旧平淡。
“谢谢你三番五次地帮我,谢谢你不嫌弃我的肮脏、堕落、y1uan和njiao,我很感动,我ai你,我想和你在一起,请你救我出苦海。”姜一宁略带俏皮地一偏头,“是吗?”
“我……”任弋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从某种程度上说,姜一宁说得不错。
他不得不承认,姜一宁身上有某种魔力,无论他多厌弃他、恨他,无论看过他多不堪的样子,可又总会不可救药地被他x1引。
所谓飞蛾扑火。
姜一宁站起身,直直盯着任弋,“你昨天为什么来找我?”
“我……”任弋被他看得心虚,“我想看看……你……”
“前天不来,大前天不来,为什么昨天来?”
“我……”
即使姜一宁被警队开除,沦落至此,但他的审讯能力却是流淌在血ye里的。
只两句话,就把任弋问得手足无措。
姜一宁盯着他慌乱的眼睛看了一会,平静地说,“你发现了?”
“我……”任弋的目光更加闪烁。
随便一诈,他就自乱阵脚。姜一宁居然在心底的某个角落,觉得他还是那么可ai。
但他没有资格留恋,这份不该属于他的可ai。
“你发现了我每十五天就要接一次s8的规律,距离上次我们shang,昨天正好十五天,所以你来验证一下,是吗?”
上次包厢里的情事,任弋一直不确定姜一宁记得多少,他宁愿姜一宁什么也不记得,他不想让他尴尬。可此刻却被姜一宁坦然地点破。
姜一宁的确很知道,怎么扎一个痴情处男的心。
“我……”任弋窘迫地无地自容。
姜一宁看着他绯红的脸,轻轻地x1了口气,说——
“我有x瘾症。无法缓解也无法治愈。每十五天会发作一次,发作时,会非常想za,需要极其强烈的痛感才能缓解。病因尚不明确,可能与应激创伤有关。毕竟,经历了半年关押审查,有点心理y影也很正常。”
姜一宁的语气波澜不惊,像在讲课。
任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时难以消化。
姜一宁的眼睛依旧看着他,但又好像透过他,在看远处的某种虚无。
“所以你发现我x格变了,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