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第二天当宾客陆续进场的时候,发现陆总后花园里突然冒出一个长相酷似秦柯的小青年时,再结合最近的传言,有知晓些内情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兴味。
不过陆廷之却没给他跑路的机会,没一会就让张助理把明天的衣服送来了。
江齐笑笑,债还没还完,走什么走。
接下来的几天江齐又跟着秦柯出了差,两人选择性失忆般地相安无事,遇上用得着替身的地方江齐也都得上。
陆家的别墅在深处,开到方便打车的地方至少也得五分钟。
“你和秦柯不一样……”
汽车开得平缓,陆景行一手撑着额头,试图找些话题。刚刚江齐看着后视镜准备变道左转事,把他的后脖子露出来了,闪烁灯光下尽管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依稀是青黄一片,煞是可怜。
“这有什么,他以前送给秦柯的车可不止这些,你只要会来事点……”陆景行似是突然想什么,没再说下去。
“什么?”
上次陆廷之让自己继续待在秦柯身边把这部电影跟完,如今拍摄已经接近尾声,这趟行程结束秦柯就该杀青了。
那就难怪秦柯赶着今天一定要回来了。
江齐倒是没觉得什么,就是总觉得这话耳熟,还有谁对他说过类似的来着,啊好像就是秦柯。
江齐反应过来,内心暗骂了一句,明明已经穿了带领的衬衫了,怎么还能那么扎眼。
江齐自然乐得自在,早早洗漱休息了。
倒是没人敢去直接问楼上的正主,知道的去跟钟姨打探,得到的回答就说是家里的小孩。
他不由地自嘲着笑了笑,把车子开了出去。
江齐差点想去问问秦柯,讨教下如何管金主要钱的经验,想想还是忍住了这股恶寒,决定回去后再看看陆廷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汽车突然停在了山脚下的公交站台,这里离市区不远,应该打车会很快。
小孩
江齐实在觉得没什么好回,只能说一句“没什么。”
之前的工资江齐大部分都打给了催债的,自己所剩不多,但和总额比起来还是杯水车薪,张助理倒是给了张卡说平日的生活用度可以随便刷,但关于债务则是一概没提。
但那又怎么样呢?
两人一路无言,车里有些闷,江齐便把车窗开了条缝,果然好了些。
只是想到陆景行昨天那幅醉酒的样子,第二天却还能来替秦柯说情,说好听点是深情,说不好听就是舔狗。
了,要赔吗?
自己又能好多少呢?当初还不是被人牵动心神,人家一走了之后,自己还动不动就在那回忆是不是自己无意间做错了什么,是不是自己真的不配和他做朋友,现在看来,就像是个笑话。
江齐开车返回的时候,摸了摸后脖子那块,难道真这么明显吗?不知道陆廷之自己有没有注意。
“陆景行,你是搞不定秦柯,所以在我这找存在感吗?”
“不是,是太贵了,我怕开坏了赔不起。”
虽说他与江齐现在的局面也算各取所需,甚至是个人都会觉得江齐才是赚更多的那个,但毕竟当初大学的时候自己确实是骗了他,再加上后来从朋友那知道这人曾疯狂找过他,多少有点心虚。
但他自然不会去解释这个。
再说,“秦柯想走你帮忙,我想走你也帮忙,但你能图我什么呢?”
江齐给钟姨带了点地方特产,一边把人哄得挺开心,一边想着明天自己该怎么回避。
“诶,小江回来了啊,明天就是家宴了,陆先生说这次请的人少,就不折腾去祖宅了,就在这办办。”
虽然他大学就学了驾照,工作时偶尔也会开别人的车,但还真算不上熟练。
等到江齐回到山顶别墅的时候,家里人一下多了起来,钟姨在那指挥着。
不过好在等他回到别墅的时候,钟姨说陆廷之还有事要在书房处理,嘱咐他自己回来了先休息。
其实那块原本没那么严重,是被秦柯舔咬成那个鬼样子的,如今伤快好了反倒显得唬人。
得罪陆景行没什么好处。
“你……还好吧?”
江齐把车档挂在了停靠上,把脸转了过去,凑上前笑着对人说道:
旁边陆景行见他发动了却没立即驶出,不由问道,“有问题?”
陆廷之这老东西不会准备白嫖吧?
听钟姨说,陆家祖宅比这大得多,“就跟庄园似的”,而这套是陆廷之结婚时自己买的房子,后来祖宅那长辈去世后换了陆廷之当家,却也没完全搬走,平日里还是习惯在这住得多。
这在陆景行看来便是青年在隐忍痛楚了,过了会开口道,“你要是觉得实在不适应想走,现在还来得及帮你。”
“脖子。”
他看着张助理的笑脸,很想问问他一个月到底能拿多少工资,才能做到如此事无巨细还一脸坦然,看起来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