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况且他也有自己的目的。
“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
“会的。陆总还说，这段时间就让江齐继续留在您身边工作好了。”
难道就这么笃定自己会答应吗？还是说自己预料错误，对方根本对自己根本没兴趣。
秦柯抬头看了江齐一眼，而后回了句“知道了。”
“什么？”惊讶的不止秦柯一人，听到自己名字的江齐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
江齐并未追问“离开”的定义。
江齐倒是意外陆景行会说这么多，“不能直接跟陆总谈吗？”在陆景行面前，江齐还没资格用“陆叔叔”这个称呼。
还是上次那个阳台，不过这次没人抽烟。
只有站在江齐身后的西西拉了拉他的衣角，给了个安慰又复杂的眼神。
江齐突然想起来当初他在找人的时候，有个人曾讽刺他，当初整天扒着富少做朋友，还以为真是朋友了。
买卖不成情意在，论情人，陆总样貌情调皆有，轮投资，眼光独到不吝金钱，现如今，不管对方有没有看出自己的小把戏，都给了一个体面的收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笔所谓的分手费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而是把未来五年的资源都给秦柯铺好了，不说像之前一样蒸蒸日上，但起码旱涝保收，至于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而这正是秦柯想要的，所以实在是没什么好介意。
第二天，江齐照常在秦柯身边上班。
有些事情，说不上谁利用谁。
“我不介意。”秦柯这话接得迅速，仿佛也是特意说给自己听的。
“我也会答应。”
江齐刚刚开门见到张助理的时候，还以为对方会先找自己，总得知道马愿不愿意再去卸驴吧，没想到却是直接找了秦柯。
“当初秦柯本就是为了利益才跟了他。”陆景行吸烟的频率越来越快，江齐自己不抽烟，也不太闻得惯二手烟。
偶然见过陆总和秦柯的绯闻照片，大概在你上次来完酒吧之后我又搜了下他，文章里有带到你的名字。”
“江先生，借一步说话？”
“那秦柯呢？”
秦柯看完之后很平静地在协议上签了字，对张助理说了句“代我向陆总问好。”
正当想着，张助理回头对着江齐开了口，
明明是父子，眼前的青年说起这些却好像只是在谈论旁人八卦一般自然。
也是在这时江齐才知道原来西西是秦柯的远房表妹，难怪当初自己的加入并没给她带来任何危机感，显然她知道的事情也比其他人多些。
“这两年他发展得越来越好，被盯得也越来越多，本来说让你做替身甩狗仔倒也是真的，之前有次被拍到了照片，虽然陆廷之摆平得很容易，但秦柯觉得这样的关系只要一天不结束，日后始终是个爆点。”
“如果我不顺水推舟，你又能留我多久呢，我当年可是见识过了。”
秦柯看向他的眼神并未与昨日不同，但其他同事们则多了些意味深长，江齐只管认真工作，纯当没看见。
当时自己还以为人出了事，疯狂地找共同认识的人询问，却发现没有被告知出国消息的只有自己而已。
他给自己送来了一劳永逸的生路，那点歉疚大可不必。
“我当时……”陆景行吸了口烟，却没有继续解释，而是转了话题，“我找你是因为，秦柯想离开了。”
如果对那男人来说，光长相还不足以令其放弃秦柯，那所谓的白月光遗孤这个身份应该可以添加一道筹码。
陆景行回国后才进了自家公司。
只是他不明白陆景行怎么还突然加了句抱歉。
两人没再说话，直到陆景行把烟头踩灭，“我知道你缺钱，你的母亲，你的债务，如果他经过刚才那一出还是找上你，接受是最好的选择。”
“陆总这两天在国外，就不亲自来跟你见面了，还希望你不要介意。”这些年秦柯的事都是张助理在处理，如今算是最后一件了。
刚刚的整个过程都是当着江齐的面进行的，但从头到尾又好像一切与他无关。
“他会找我的。”
看来这话说得没错。
“你太高看我爸了，他虽平时最会假装深情，可从来不允许别人脱离掌控，所以需要有个正大光明的理由让他发现你的存在。按照他一贯的表面虚伪，他要真看上你，便不会再拘着秦柯扮演情人游戏了。”
陆景行吐出了一口烟圈，最终还是告诉了青年答案，“秦柯是我从小喜欢的人。”
江齐也同样没去追问“从小”的意思，只是自嘲地笑了笑。这样一来，当初的莫名接近，和后来不明原因的失联疏离，也许都可以有别的解释。
秦柯想要的那份协议是三天后由张助理亲自送来的，江齐并没有看到内容，但从西西的反应来看估计分手费给得不少，显然就连秦柯自己也显得有些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