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日功夫,他有思虑到她莫不是想仿效武曌之流,将他辽东的兵马入了眼,但两人还不能毫无芥蒂地谈心,他当然不好直言直问。她仅为逃避婚事来投奔他,他一直是不大信的,她不是这样人。
她才十四岁,但确实几乎什么都有了。昨夜么,他又给了她较为禁忌的那种——起码算是浅尝。
思绪暂收,他又抬眼瞅了瞅正将书卷收起来的侍nv,“妹妹在卧榻上温书?”
而于她而言,诸种yu皆足以存焉,无须戒亦无需节。
估0着她醒过来了,他重新过去看她,顺带同她一起用午膳。
得亏来催,他乖觉地从她身上起了身,心道。不过不催也没什么,若他不经意有什么有失分寸之举,容妹妹绝对还会向昨夜那样,必不让他得逞。
不肯再同您好岂不是好事?如此想着,但见她已然生出愠se,嬷嬷当然没敢宣之于口,只得把这回事揭过去,问她可要回帷帐中小憩一会儿。
正当他几近把她压到身下,嬷嬷来催午膳了……
她不以为意,“因为殿下正是这等轻浮之人。”
他仍未脱离惊yan之感,耿直地言了句:“妹妹美得犹如仕nv图。”
饮食男nv,人之大yu。戒之诚难,节之为易。
对于她和嬷嬷方才的交谈,封从没少想,也没多想。不过,没什么所谓。他倒不至于不肯再同她好了,她若想同他维持任何形式的亲热,他奉陪即可。只要不惹麻烦上身,就纵着她无妨。
人贵自知,弄清了这回事,他心情一时间还挺好的。
嬷嬷心知她必是有别的考量,不肯说出口罢了,叹口气,但忍不住继续多嘴:“即便您钟意辽东王的容貌,寻一寻与他容貌相似的男子也就罢了,您二人的身份实在……”
她软软地往他身上靠了靠,“随意消遣罢了。”
只是他也确实认清了实情——他本人所能x1引她的唯有一副皮囊。想来,他这人爵位是袭来的,书读的不多,没才气,又不聪明,x情也一般,也就一副皮囊了。而她又绝不会缺皮囊好的男人,她肯定是为了别的考量才过来找他,或是单纯想来辽东顽一段时日,或是确实有一定要选择他的缘由。
她神se冷下来,故作微愠状,“嬷嬷莫再多言了,小心隔墙有耳。我们的话若传到从哥哥耳中,他必不肯再同我好了。”
而待她被侍从扶到内室以后,隔墙那“耳”方吐息重起来,转身离了她的居所。
“我若反悔,你随时把我送回来便是了。”
他也能察觉她浓重的倦意,对于他而言,这是正好,免得真的不小心neng破红裂,她又后悔。。她明明只把他当男宠都行,明面上却还说对他存有“心思”。既然存有“心思”,那就更得谨慎些了,虽说确实仅仅是“些”罢了。譬如这会儿,她主动望他怀里靠,他如何能忍住不回揽。横竖仅揽一揽、抱一抱而已。
“那便教你的人快些为你收拾东西吧,人你只能只身去,但东西可以带多些,免得我有诸多服侍不到位的。”
隔着单衣终究是有隔阂,他指尖挑开碍事的布料,径直0到她怀里,脸也往她颈窝、极温热、安逸的所在蹭去,难忍之际,指腹便掐上了她rujiang微y的小r0u果。
寻常男子炽烈的ai呢。但这件事,她就更不在意了。她原本也没想许连对她有什么心思,她父皇yu为二人赐婚时,她还好心地找到他,诚恳地说她知他对她无意、只把她当妹妹待,她一定会劝住阻住她父皇。不期少年郎反问她从哪里知晓他对她无意的?她从何处得来的这等误觉?她一时无话好说,只是发觉事情更加棘手——怪不得她父皇坚定地想把她托付给他。
“好妹妹,明日便要去营中了,你仍旧不反悔?”
嬷嬷眉头骤然蹙起,“殿下怎说此等轻浮话?”
“唔……”小姑娘低喘一声,玉臂扳上他后颈,“她们在收拾了。从哥哥客气了,哪里是你服侍我,安知不是我去服侍你?”
他低笑一声,吻在她喉间,“自然不会是。”
她确实钟意他的皮囊,又确实承受不了他。
封从进到妹妹卧房中时,她确实已经苏醒,正拥着锦被靠在床头迎枕上,薄如宣的身躯上止覆着一件单衣,手中握着一卷书。想来初醒,意态颇慵懒,心思并不专在书卷上,察觉他来了,便将书卷随手递给侍立在旁的侍nv,手自然地落于他掌中。
他原本只揽着她肩头,很轻易就越到她身前,覆到她一枚鸽r上,喘息也难抑地重促起来,脸遂又靠近她许多,一双薄唇几乎要吻到她唇瓣上,吐息就紧紧缠在她鼻尖唇畔,同她叙话。他下手历来重,哪怕他刻意克制了许多力度,但她丝毫不反感被他拿捏,还不由自主地不动声se着,小身板往前、往他掌中又挺了挺。两个人耳鬓厮磨之状,任谁看了都不会认为他们对彼此仅是兄妹情谊。
抛开容貌、姿仪,她整个人的气度,落在他眼里,是一种难得的安闲感、从容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