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毛巾擦身子的时候碰到被自己搓r0u过度的皮肤倒生出些刺痛。
出去的时候罗景逸安静地坐着,他盛了两碗饭放桌上,见罗烟出来抬起头笑了起来,“姐姐一起吃饭吧。”
“你不用等我呀,刚刚回来饿了就直接吃啊。”
“不!”罗景逸的眼睛笑得弯弯的,说话的时候不自觉的翘起嘴唇,像是在撒娇,可能也确实在撒娇,“姐姐不是也没吃吗,我要等你一起吃。”
罗景逸穿着学校的校服,在家里的时候才把宽松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里面是普通的校服短袖,露出完整的小臂和半截jg壮的肱肌。他长得越来越好看了,是那种漂亮的好看,眼尾下垂乖巧又无辜的长相,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闪闪发光,x格也好。罗烟想到这样的孩子是自己养大的弟弟就油然生出一种自豪的情绪。
罗景逸就是太瘦了,罗烟一个劲的给他夹菜,那盘子g0ng保j丁几乎陆陆续续倒进了罗景逸的碗里,“你最近怎么感觉又瘦了啊,是不是在学校没有好好吃饭?”罗烟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她实在是吃不下太多,想到秦周今天在自己身上做的事她就没有胃口。
“没有呢。”罗景逸摇了摇头,“你看我在家吃的量就知道我不会吃的少啊。”
“也是。”罗景逸额前的碎发长得有些长,许是因为没有时间去理发,有几绺稍稍遮住眼睛。罗烟不自觉地上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上学那么累,是很辛苦了。”
罗烟穿着睡裙,俯身过来的时候领口有些敞开,罗景逸不经意看到她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痕,眸se加深,良久才抬起头,不动声se的样子,“因为想给姐姐过上好的生活。”罗烟有些愣神,“考上好大学的话,我可以负担的就更多了。”
“不用啊!”罗烟有些被罗景逸这番话惊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很欣慰,但是家里哪需要你负担些什么啊。我完全可以承担起家里的开销啊,听话,好好读书就行,你还小……”
“不小了。”罗景逸打断她未完的话,在罗烟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压下身子。罗烟看着罗景逸和自己的距离瞬间拉近。年轻的男孩身上自带一gu燥热的荷尔蒙气息,他的眼睛直gg地盯着罗烟。
“景逸……”她张张嘴,讷讷地开口。
罗景逸的脸早就脱去了儿时的稚气,轮廓锋利鼻梁高挺,此刻那双暗沉的眼睛注视着罗烟的脸,“我十八了。”
那张漂亮的脸骤然凑前,罗烟本能的闭上眼。
柔软的嘴唇触上罗烟光洁的额头,温温热热。
“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了。”她听到男孩低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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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烟的额头先是发烫,又慢慢地凉下来。罗景逸好像哪里变了,他的声音低哑的,跟记忆里应该存在的男孩的声音有些不一样男孩会长高会长大,声音会变粗轮廓会变深,这些都是变化,但不是罗烟感受到的变化,她说不上来罗景逸是哪里变了。在她愣神的时候,罗景逸已经起身,他自然地收拾餐具去厨房洗碗。就像之前的每天,这点又是没有变的。
她坐在椅子上发呆。
脑海里想起来她在秦海川的工厂里见到罗景逸的那一天。
那天学校下发了夏令营的通知单,单子上写明了时间夏令营的时间和地点,还有缴费明细。需要家长签字。她打电话问秦海川,电话拨了三次无人应答,罗烟抱着最后一次的心情打过去,就到她以为这次也是忙音结束的时候对方接起来了,罗烟说爸爸你在哪里,这里有份通知需要家长签字。
她没见过几次秦海川的亲笔字迹,虽然是亲生父亲,秦海川也没和罗烟一起多少度过成长中的时光。她被接到城西的公寓的时候都是一场措手不及的意外,她连秦海川的笔迹都无法模仿。
秦海川说他在本市的一家工厂。
罗烟搭上最近的一班公交赶了过去,那天很热,连空气是闷cha0的,黏腻的汗贴着身上的衣服,毒辣的暑气蒸得她脸发红。厂区很荒凉,她几乎在里面迷了路。几个门大大小小还分东南西北,每个方位的门又是还在编号。她误打误撞进了一间,车间的气温明显低下来,人头攒动排列的室内却带着一种空旷的凉。流水线上工人神情麻木,手上动作翻飞,口罩和帽子把脸遮的严严实实,除了机器的声音什么都没有,她感到莫名的压抑。
一模一样的产品顺着流水线送向下一个关口,罗烟感觉c作产品的人像一条巨大传送带上的罐头,被消磨的时间推向残忍的市场,撬开瓶盖、被耗费、兴许只被略微啜x1两口就顺手扔掉,结束流水线上商品的一生。
她本来准备在其中选一个正在监工的人问路,却在一致的背景里看到一个熟悉的侧影。他的脸被口罩遮住,头发被帽子压住,只露出一小段鼻梁和低垂的睫毛。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开了口,“景逸……?”
那人的手没有停下,抬起了眼,那瞬间眼睛闪过有意外,有惊惶,有无措,还有别的情绪,那也想不起来了,总之罗景逸被埋在遮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