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开心,可你同我说说,你认清自己的心了吗?”
倪翎眼见母亲白发丛生,心中不无惭愧。“nv儿自幼受母亲教诲,出言有尺,做事有余,独对柳七,唯恐一颗心留有余地待她不够周全,恨不能与其一夜白头。”倪翎此刻说出来,方知自己对柳七用情至深。
倪母半晌无语,只是看着倪翎谈及柳七时双目中的光亮。
“罢了,你自有你的路要走,”倪母起身,笑着看她,“我的翎儿长大了。”
倪翎心中满是对母亲的感激,但苦于从来不善言辞,只能弯下腰去作揖,再起身时眼圈也已泛红。
几日后难得得了一个晴空,倪翎与人换了差值,与柳七骑马去城中妙觉寺许愿。老白许久不曾放肆奔跑,载着柳七几乎按奈不住野x,倪翎选了偏僻远路叫它跑的畅快一些,等到妙觉寺时马身已挂着薄薄一层汗水。柳七自然也跟着欢快,跳下马时还耍了个潇洒花步。
倪翎将马匹拴好,随柳七穿过庭院一同到大殿中。倪翎敛着手站在圆柱一侧并不跪拜,柳七虔诚跪在香案前的蒲团上,单薄身子蜷在一起更显娇小。柳七双手合十闭起双目,许久不曾动作。
倪翎抬头看向铜制的大佛,佛祖身前氤氲着香炉里升腾起的烟雾,周遭是信男信nv的低喃声,柳七一身白衣跪在那里,倒像佛祖跟前修行的小童nv。柳七睁开双目磕了三下,起身到功德箱前,倪翎在荷包中掏出银子准备替她捐香火,柳七伸手止住她,“还是我自己来,佛祖才看得到诚心。”说罢自荷包里取出一把碎银,一旁的和尚取了功德簿请她留下姓名,柳七摇头,双手合十朝和尚拜别。
妙觉寺里古木参天,尽管冬日里叶子全部落去也丝毫不减威严,柳七自许过愿后便一反常态,不发一语只跟着倪翎在寺中悠闲散步,倪翎更是话少之人,两人沉默着也不觉憋闷。
倪翎想来,柳七应是思念家人,心中恐有愁绪万千,“待过完年,天气暖和些,我们便启程。”
柳七挂着笑点头,仍是不发一语,这落在倪翎眼里b她生病更让人着急,终是忍不住问出来,“在想什么?”
柳七将外衣拢紧一些,满眼俏皮,“在想身边的木头,什么时候可以开口说话。”说完不管倪翎一脸怔愣朝前走去。
“……”倪翎站在原地,手在袖中几次握拳,蓄起勇气跟上去,将柳七拢在袖中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柳七歪过头来看她,“做什么?”
“你知我向来寡言,”倪翎将柳七的手按在自己x口,“但这里全部是你。”
虽隔着衣物,柳七手心却似乎贴着她的肌肤,这颗心脏跃动有力,让她相信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投我以木李,报你以琼玖,永以为好。”倪翎待柳七向来耐心,此刻见她不说话竟显出几分急切,心中生出从未有过的慌乱。
“我自然应你,佛祖面前说过的话,可不能悔改了。”柳七踮起脚想同上次那般吻她脸颊,远处突然响起短暂的佛殿钟。这才想起两人尚在佛门净地,急忙默念一声罪过落回去。
倪翎没有放她逃走,顺势箍住她的腰肢将她拉进怀里,嘴唇落在她娇俏鼻尖。
“这里是寺庙……”柳七脸红心跳推她,却被牢牢按在怀里挣扎不得,只好小声怪她,“佛祖会看到的。”
倪翎将她抱的又紧一些,闻到柳七发间的香气,只觉得盈满心间。“佛祖明鉴,若是怪罪,便只怪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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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与人换了差值,倪翎需得下午赶回府衙,将柳七送回家后便径直策马赶回去了。柳七将老白拴在马厩后,仍站在那里有一下没一下为老白顺着马鬃,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丫头得了倪翎嘱咐多来照看柳七,正端着热汤来送,见着柳七魔怔似的站在那里似乎不知寒冷,便唤她一声,“小姐,快回屋里喝汤吧。”柳七这才回神,急忙拢了外衣朝自己别院走去。
一碗热汤喝进腹中,柳七逐渐暖回来。等到丫头将碗勺端下去,才一双手捂在脸上,十足难为情。
等到日落后,同倪翎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人。
柳五从未在客栈住过这么许久,加之北平冬日实在无甚乐趣,只能窝在房中读书度日,整个人都开始jg神不振。思来想去,不如叨扰倪翎与七妹。叫伙计去附近农户家买了些家养的禽畜,带着厚礼正yu敲开倪家大门,巧的是倪翎下值回来,看他身后阵仗只能先迎进家中。
见到柳五,柳七自然无b开心,“五哥。”
柳五佯装吃味,横起脖子不看她,“分明知道我在城中客栈,便是狠了心一次不来看我,还敢唤我一声五哥。”
倪翎穿着飞鱼服尚未换下,墨蓝se衣衫添了许多肃穆之气,柳七遭柳五一顿抢白,拽住倪翎衣袖晃,“柳五欺负人。”
柳五险些把下巴惊掉。
倪翎反握住柳七手心,“待我换了衣服替你出气。”
这次柳五下巴真的惊掉了。
倪翎去房中更衣,柳五急忙捉住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