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大声疾呼後,我赶快撑起上身,轻0後脑。
做毕家务,刚想懈意地摔到牀上休息,可是,後脑的痂块却极力顽抗。
刺痛久久未散,痛得我抱着头,弓起身t,眼眶泛满泪水。
痛楚消退後,我坐到梳妆镜台前,小心翼翼地解开头上的蹦带。
我拿起小镜子,向後一照。
「啊!这是甚麽鬼东西?」
我惊呼。
镜子倒影显示的是两道肿胀的痂块裂了开来,中间有道锯齿形的裂鏠,而其中一个「锯齿」赫然突了出来!
我战战竞竞地慢慢伸出手指,谨慎地碰一碰那块突出的「锯齿」。
尖尖yy的。
那应该是头骨的骨刺。
不寒而栗,我不敢再望,放下小镜子。
那应该只是伤口因细菌感染而恶化罢了,明天去看一看医生吧。
我安慰自己。
不要告诉阿盖吧,免得他又为我而费心。
我一边想着,一边缠回蹦带。
好好休息吧。
我侧身躺在牀上,倒头便睡。
「暂时给你弄平及鏠合了头部後方的伤口,现时不能判断这病徵是由甚麽原因引起,需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不留院行吗?我有事要忙。」
「……这样吧,我给你处方一种消炎止痛药膏让你回去搽抹患处,每天搽一次,一星期後回来复诊,再看看情况吧。」
「好吧,谢谢医生。」
做完小手术後,我离开手术牀,戴回鸭舌帽,走到药剂部,排队等待处方药。
「你知道甚麽是人面疮吗?」
两个排在我前面的妇人谈起话来。
「是那种多长在身t的关节部位,有着人面一样的寄生胎吗?听说是一种怪病,非常可怕的。」
「对噢,我有位朋友的亲戚相传是因为作恶多端而患上这种病。人面不是有一个口吗?听说还可以给它喂食的。」
「真的吗?那就太恐布了,最好都是不要做伤天害理的事,不然就会受这恶报了。」
「啊!要拿药了。等会再谈。」
我默默地听着她们的对话。
端午节前夕,天气很热。
我买了糯米、肥猪r0u、咸鸭蛋h、红豆、咸水草和糭叶,准备制作咸r0u糭。
浸糯米、洗糭叶和包糭子,花了两小时,做了十余个糭子。
我把它们浸入盛了大半满水的大锅里,打算以大火水煮糭子。
做毕,满头大汗,有点疲累,想歇息一下。
为了方便,我选择在客厅的酸枝长椅上作小睡。
我调了闹钟在一小时後响起,提醒我去关火。
然後,侧身倒头便睡??
「啪—」
巨响,离我很近。
我从酣睡中惊醒。
後脑激烈撼动,耳目俱颤,整个头部痛得生不如si。
待痛感缓和下来,我张开紧蹙已久的双眼,第一眼便看到那条大裂缝。
那条刚好在阿盖割木时裂开,使他分了心,让我的後脑勺受了深深的一记砍击,该si的裂缝!
现在它竟然又再次裂开,裂得更大。
先前明明已经修补过的。
「哔哔—哔哔—」
闹钟突然鸣响,吓了我一跳。
对了,要关火了。
我压抑惊悸的心神,按停了闹钟,撑起酸痛的身t,走进厨房,关掉炉火。
我打开锅盖,阵阵的糯米香味扑鼻而来,食指大动,让我暂时忘记了疼痛。
试一试糭子的味道吧。
我用大钳把锅中其中一个糭子捞了起来,放在一只碟子上。
我把那糭子端至客厅的饭桌上,泡了壶茶,然後走进卧室找起修补工具来,打算待糭子放凉一点,把那裂缝修补後再吃。
「我……饿……」
耳边隐约传来浅浅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我身後说话,很近,头颈也似是随着微微震动。
我转身一看,没有人。
幻觉,应该是幻觉。
「饿……我……」
愈来愈大,不只是声线,我头颈的震荡也一样。
惊惶失措,我想转头,但身t在这时乍然动弹不得。
「我……好……饿……」
这次非常清晰,贴身的近,我感觉到声带不受控地振动……
那声音应该是从後脑勺发出!
猝然,巨痛再袭,我感觉到後脑勺的头发不由自主地开始sao动,头上缠着的蹦带继而松了开来,
「我……好……饿……啊……」
吵哑并凄厉,震耳yu聋。
这时,我发着慌,不知所惜。
声音刚止,突然,头发被拉扯,有八道黑se条状物从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