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就算是刚刚没有受到惊吓,但是自己的肚子也实实在在地痛着。
时有言端详着司维的表情,眼角的余光瞄到她的手背破皮了。
“你这又是怎么回事?”时有言拿起司维的手。
司维这个时候才察觉:“啊”
“唉,你怎么总让人放心不下呢?”时有言望着她,轻声地抱怨。
司维感觉自己的心脏酸酸麻麻的。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谁怎么了。
“关你什么事。”司维甩了手就想关门。
可是时有言依然紧紧地拽着她,没有丝毫想要放手的意思。
“你要g嘛?”司维挣扎。
“帮你擦药。”时有言越过她,径直走进了屋子。
“药箱在哪?”他拖着司维往沙发走去。
“不知道。”
“”好吧。看在她受伤的份上。
最后还是时有言从电视柜那里找出了小小的药箱。
时有言提着小药箱挪到司维的面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手。害怕一不小心就碰到受伤的地方。
可是司维却眼神躲闪,有点心不在焉。因为她的满腹心思全在担心房间里那个陌生的男人。万一他不识相又走出来怎么办?
时有言轻轻地用棉签为她消毒,消毒水碰到伤口的时候,司维居然只是轻微地皱了一下眉头,此外便再无反应。
时有言看到她这个样子便知道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他在心里默默地为自己点上了一支蜡烛。
唉,时有言,真失败。
简单地处理一番以后,时有言便把东西收纳回箱子里,又默不作声地拎着箱子往电视柜走去。
直到这一刻,司维才终于幡然醒悟。
从踏进门口的那一刻以后,时有言就没有再跟自己讲过一句话。后知后觉地,她觉得现在这样的沉默实在是太令人坐立难安。
她张了张嘴巴,但又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好任由这沉默蔓延,蔓延,蔓延。
“时”时字刚在嘴巴上打了个转,没想到下一秒便看到房门打开。
司维的心咚咚咚咚地跳得厉害,仿佛在叫嚣着随时都要从身t里逃逸出来。
但是房门打开以后,却只看到一只金毛狗狗从小小的缝隙钻出来,随即便往司维跑来。
司维用没有受伤的手搂住它。心里却在想:奇了怪,刚刚怎么不见罐头?现在才从房间里跑出来。
时有言听到司维想的这话心里疑虑重重。果然,刚刚家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借口要去卫生间:“卫生间在哪?”
司维往厕所指指。
时有言会意,往那个方向走去。司维盯着时有言的背影,生怕他一个糊涂走到了房间里面,要是待会看到里面的人就糟糕了!
厕所门一开一关,时有言的身影便消失在洗手间门后。
司维立马松开抱着罐头的手,然后让点点的房间冲去。
要是他们两个见面的话,至少也得让变态穿个衣服啊!
她鬼鬼祟祟地叩开房门。房间很小,一目了然。在自己眼前的只有一张床,梳妆台和衣柜。此外再没别的了。连个人影也没找着。
她震惊,又去了自己睡的房间看。结果也是一样,什么也没有。
她呆呆地回到客厅,坐在罐头的身边。
难道刚刚是自己在梦游吗?
这未免也太恐怖了点。
不对呀!刚刚罐头从点点的房间出来的。
她扭过头去看罐头,没想到罐头也在看自己。眼睛sh漉漉的,就差没写上无辜两个字。
司维轻声低喃:妈的撞鬼了。
时有言恰好从洗手间出来,本来司维两次逃离现场的行为就让他产生了退缩的心态。
可看到司维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就忍不住想多在她身边多待一会儿,再多待一会儿。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她这个样子是肯定不会主动跟自己说的。但是司维现在的脆弱,让他不忍心离去。
他默默地走到罐头身边,抚0着它的毛毛。罐头舒服得整条狗趴着,把下巴搭在交叠着的两只前爪上。
它今天也累了。
来到地球这么多天,居然发现自己竟然还能变成原来的模样。可是原身却只能维持短短的一段时间。真是让人从天堂掉落地狱。
唉,累了累了。先好好睡一觉再说吧。
它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慢慢地,声音逐渐变小,眼皮也渐渐撑不住有闭合的趋势。
时有言瞧着罐头懒懒的样子,无声地弯弯嘴角。
司维原本还烦恼于再次受困在两人的沉默中,可是看着时有言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罐头的毛,内心竟然慢慢地平静下来。甚至可以说是,享受这种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