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t倒下後,站在他们身後的凶手也露出了身形,那是一位有着冰蓝se头发、戴着半脸面具的男人。
「斗者!」尹禅喊出属於现任防卫人员的称号,悲伤地说:「明明把他们支开就好,为什麽要出手!」
「神使?」他见过这样的打扮,是那群被神肆意使用的可怜傀儡们。
「那可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您的。」
西方降主这个称号打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浮夸。
凛空皱起眉头:「这些有一半以上恐怕还带着力量。」
古老或含着深刻执念的东西容易附上力量,像这种被人们yu求的收藏品沾染上的多半是恶意,所以才让她感到那麽不舒服。
「没想到冥界还有这种像博物馆的地方啊……」柊吃惊地说。
「你说什──」
「我听说神有个nv儿,而且在很久以前就逃家了,逃到神界以外的地方。」路西菲力缓缓把视线移回她的脸庞,泪痣被真正的眼泪覆盖,「我不相信只是跟父亲赌气就能舍弃r0u身、让灵魂在世上转生漂流那麽久,你有什麽目的?」
「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谈论过,关於这世界究竟悲不悲哀的问题,对吧?」她问道,口吻b平时低沉。
「这不只是博物馆的馆藏而已。」看过无数展览、阅览大量相关书籍的夏常旭说道:「这些是收藏──绝品的收藏,这里大多是艺术家的绝笔之作,或者是失落文明的遗物,还有许多在世界各大博物馆中失窃的作品。」
神使的任务包含找寻各界的重要失落物,他认为在这里完成那类任务的可能x相当高。
「清掉资料就好,不准你们杀害他!」她说出话的瞬间,路西菲力终於明白最初他从她身上察觉到的气势到底是什麽。
「守护这个在许多人眼中既悲哀又荒谬的世界,以及所有生命。」她让斗者离开塔顶,深
简单来说,全是能被称作无价之宝的珍贵物品,随便一件在拍卖行必定都能喊到上亿美金,因为有再多钱都不可能买到。
数的画、挂轴和布帘,其中许多老旧的物品除了裱框以外更用玻璃柜、甚至是水晶保存,让它们停留在最好的状态。展示的物品数量多到四面墙壁不足以容纳,房间里还造了许多展示柜和矮墙,也有几张布帘以悬挂状态吊在空中。
自从那个事件以後已经过去十二年,期间尹禅到创界去训练两位新加入的防卫人员又回到岗位,当初的少nv如今已为人师表,让路西菲力久违地感到时间确实是会流逝的。
「我们的经历不同,观点当然难免不同;你说过我是温室里的花朵,这点我也认了。我这一路真的是被很多人帮助ai护着,包括你……所以啊,路西菲力,你一定会答应我这个请求的吧。」回过头,她浅浅一笑:「杀了我吧,好友。」
那是王者,是连东方剑吏的威压都无法令其下跪低头的凛然。
事情变化太快,他还来不及接通这些新讯息便感觉到一gu非常强劲的杀气,反sx地ch0u出刀刃後才确定那杀气并不是针对他而来。
夏常旭打量着被重重手续保存的收藏:「也有来自创界以外的物品,里头蕴含的危险x可不容小看,只能用水晶封印了吧。」
「对不起,我的动作应该要更快一点。」尹禅低声说。
那天她与他约在他所负责的哨站,他们站上塔顶,眺望冥界晦暗的地平线。
「抱歉,夏家的神使b我们想像的更jg明,没有空隙支开。」斗者拿出布料擦拭血淋淋的武器,「他们之前甚至都追到您这一世的家乡了,好像还有一个小儿子留在那,他说不定还有您在这里的资料──」
陌生的声音促使他们望向哨站的楼梯口,话题所带来的震惊让路西菲力一时卸下平时的防备,让三个穿着白衣的人入侵到这麽近的距离来。
交错纵横的丝线编织出一位蓄着白发的妇人,小圆眼镜後头的金se瞳孔跟猫一样细长,眉宇之间透着浓浓怒气。她身上的锦秀华袍衬托出描绘战争场面的背景,整张挂毯与其说是美丽,不如说是可怖。
他发出轻哼:「何止是谈论,有几次都快变成争论了。」
「这下面有块用幻界语言写的牌子,」夏常旭弯下腰查看,幻界因为现代语言系统相对简单,所以渐渐成为世界之间交流的通用语,他自然会读,「上面写着愤怒的莉玛丝……我记得这是其中一个法前根本构不成罪孽,於是尹禅成为唯一驻点冥界的零界看守人。
接下来的几年冥界都相当平静,不如说这才是冥界原来该有的样子。
「你们快来看看这张挂毯!」柊对另外两人喊道,手指着墙上那张以红se晶石固定四角、大约有三公尺高的彩se挂毯。
三位白衣神使连做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斩杀,鲜血洒满楼梯前的地面。
「这不就是我们刚到冥界时碰到的妇人吗?」虽然他们碰到的人b挂毯上的年纪更大,这无疑与指引他们前往西方降主故居的老者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