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又是噩梦伴随的副作用还萦绕未去,冒着冷汗和颤抖,头发半sh,还在现实和如梦似幻的画面里找寻着蛛丝马迹。例行的洗脸刷牙保养,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此刻,我还找不到自己究竟是谁,距离上一次吃药,是6个小时前,也就是昨晚睡前,看来药效已经退了。
空虚浪cha0般袭来,知道这时应该是该服第一次药的时间了,但我又偏偏想享受,或是说是一种自nve,想尝试着用自己的人格多过个几分钟。
即使我知道这有多危险,即使我知道这会让我掉入深渊
度日如年的哀伤一但入侵脑袋,就如藤蔓般缠着脑神经屹立不散,我甚至一度怀疑他们在
举办一个b赛,一个一个悲伤的想法蔓延速度越来越快,从脑部到四肢到全身瘫痪。
「我做了一个梦。」我试图掩饰我的鼻音,即便大哭过後。
「梦就只是梦啊,你看你,又想太多了,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喀嚓一声,电话挂断了。
这时才知道什麽叫做眼泪扑簌地流,少了气喘吁吁的呼x1,酸楚的眼睛模糊了视线,手习惯x的探向床的左边,数着一、二、三、四、五?,吃的药的数量b我外婆还多,但为了一整天的安稳,为了下午能够好好面对世界,我只能忍。
来了,开始倒数十分钟,药效即将开始发作。
当疗程开始,一天24小时,扣除睡觉的6小时,剩下的1小时,还有多少是属於自己的呢?
一包药掌握了三个周期,一个周期恰巧为六小时,相处了三年的药物,我已经熟门熟路。
第一个周期的口乾舌燥jg神振奋,看一切万物如此华美,满怀欣喜盼望。
现在,这正是我要面临的第一个周期。
「你还要度过第几个三年?」还记得友人上礼拜才刚提醒了自己这句话。今年25岁,年少不得志可是说是忧郁重度的第一个理由,三年前因为感情问题,第一次去看了心理医生,之後被诊断为忧郁重度,开始时男友仍表态不离不弃,却随着时间开始愈发疏离,争吵日渐扩张从国家大事至茶余饭後之琐碎至无所谓,从细微口角到大动手脚也习以为常,这样的日子一复一日的循环,至最後的分手理由竟然是因为我让他变成了他最不喜欢的样子——他不是一个会动手的人、他不是一个那麽火爆的人,所有责任都是因为我的病,因为我像颗定时炸弹,因为我时时把他当作敌人般看待,他说过他不会走没错,但那是在我正常的状况之下。着实令人无语
仔细想想,自从离开他之後,医生和所有身边的人,都说我看起来b过去快乐许多,搬离他家之後,生活除了困苦了些,一切也慢慢步上轨道,尽管身边少了个人,难免寂寞,但自己一个人的日子过惯了,也不过如此,一辈子那麽长,总是得学会和自己相处。
说到这里,我正准备翻开书籍,准备明年的律师考试,顺利考上的话,入行月薪就有五万五,更别说未来加薪的机会了,光想到这里就足够我念书的动力,扣除房租和生活费,存三年的钱就可以买一台奥迪,未来再找一个科技业或是医生老公,台北买房一定不是问题,好久没有这麽开阔的感觉了,早上怎麽会不争气得打电话给他呢?真不懂自己到底在想甚麽,没有他的日子过得那麽愉快,到底在想不开甚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