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身上穿着的校服不是理高的,黑se的领带没系好,松松垮垮的一路蔓延到窄k一边的口袋。
「我就是王铁柱……」他顿了一下:「的哥哥。」
景天把卷起的衬衫袖往下拉了点,把草莓味有黏x的那面黏在内袖。
涂舒不明白这话题怎麽一下子转这麽快,但一想到饼乾的事情还没解决,不愉快的「嗯」了声。
景天倒也没有太计较,似乎早就看惯她这种反应。他伸出右手接过卫生纸,左右捣鼓一看,上头大大的三个字,他先「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後念出来:「草莓味的……卫生棉?」
但四周丛生矮树,青草的味道更b血味重了点……这味道太难形容了,b菸草味还可怕,混杂起来简直在腐蚀她的嗅觉。
……她该si的良心过不去。
方才看到的鸟窝头完好的站起身,睡眼惺忪,半睁着一只眼,无神的看着她。
涂舒有些尴尬,低着头巴眨着眼。综合现在能看到的特点来看,鸟窝头应该就是不折不扣的小混混。
可既然看到了也不能坐视不管,手臂上不大不小的伤口还没癒合,血越滴越多,鸟窝头也丝毫没有去理会伤口的意思。
涂舒怎麽也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在光天化日下,对着一个大男孩拆卫生棉。
她迅速在脑海把他归类到:不好惹的鸟窝头。
总之景天看上去并没有排斥这个奇怪的止血方法,黏合完後,草莓味被袖子盖住,看起来有点凸起但也没有特别明显。
随着他如无骨头般的身t轻微晃动,暗红se的血从他的手臂一路蜿蜒到手腕,再来顺着食指滴落在本是乾净的石砖地。
「啊?」
涂舒反应过来前面确实是个人後,下意识的先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这里。」
突然间,眼前不过几步的草丛「沙沙」的窜动了一下。
当盒的手抖不自主地颤抖,深怕眼前真的出现头背打凹或是断手断脚的人。
景天没说什麽,瞥了眼涂舒,接过便当盒,漫不经心的道:「交给我弟可以,但你得先帮我把这东西解开。」
「如果警察来做笔录,就说不关我的事。」涂舒靠近一步,从长裙的口袋里捞出一包携带用卫生纸,拿着卫生纸的手缩在x前,一点儿也不敢伸出去。
鸟窝头捏着草莓味沉默了几秒,「你找王什麽……王铁柱?」
她把放在口袋的卫生纸和卫生棉ga0混了。
涂舒一心只想把饼乾交出去,她退了一小步,把便当盒提到他面前:「哦……王同学的哥哥你好,这盒饼乾给你,你弟弟看到上面的纸条应该就知道了。」
还是不要跟这种人扯上关系好。
涂舒:「……」
反倒是在完成後向她说了句:「那麽告白便当我收下了。」
涂舒接过那片草莓味,身t才靠近一点就能闻到一丝铁咸的血味。
无论是哪方面,感觉实在是太太太差了。
反正解开卫生棉也没什麽大不了!
说完,就拍拍长裙前挡着的树枝,转身走人。
才刚走出中庭,就听到後头传来景天的声音。他的声音参杂着树叶摩娑的沙沙声,「陈以恩。」
「压在伤口上,凑合一下。」
b起这高到几乎只能看到x口的身高之外,涂舒的注意力都放在他那缓缓滴着血的左手臂。
她一边心里鄙视这个健康教育没学好的同学,一边动作流利的扯开草莓味。
他拎着那片草莓味的「东西」。
他低着头,看起来很认真……
……涂舒不想看这违和的画面。
这下恐惧的感情瞬间被脑羞压过,也没管三七二十一了,开口就骂:「怎麽样?ai用不用!卫生棉也可以止血的!」
他的鸟窝头看上去已经好几天没打理过了,上面还沾着几片树叶。
涂舒凑前一看,果然那一包「卫生纸」形状虽是长方形的,但明显材质及厚度都不一样。
他挠了挠头,把上面的树叶拍掉了几片,狭长的眼直gg的,像在盯着她,又像是穿过她,看身後的什麽。
涂舒一早上对陈以恩三个字都很敏感,她转过头看到的是景天双手cha着口袋,便当盒就夹在胳膊中,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啊吹的,白se衬
甚至不知道是外校还是本校的学生,就这麽混进中庭里。
涂舒知道这种人越是和他扯东扯西,他就越能缠上你。於是涂舒懒得和他狡辩,迳自道:「待会午休结束,训导主任都会惯例来这里巡一遍,到时候你可别拿着我的东西睡在这。我也会受罚的。」
「……」涂舒虽然有点怀疑,但心想就算要冒充人也不至於绕了一大圈在这儿堵她吧?
涂舒被「告白便当」烦扰了一上午,奥数都没解一题,一心只想把这重担交出去。
「同学,现在是午休时间,能别打扰人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