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陶可顷吗?
被他抱在怀里按在床上的人就不会是他乔心远了。
哥会让陶可顷也……叫他哥吗?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秒,最后是乔维桑反应过来,从乔心远的后背伸出手抓住他的肩膀往下拉,乔心远死活不肯松开,抓着他的衣服抱得紧紧的,唇间溢出几声要哭不哭的哼声,像在撒气耍赖,又像撒娇,没有方式和技巧地用自己又圆又软的嘴巴去贴乔维桑的。
乔心远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从何而来,只知道在这一刻统统冒了出来。
这一刻乔维桑才是真正醒过来了,他在梦里又梦到了的乔心远这一次和他一起醒了过来,又一次主动抱住了他把他救醒,甚至更多。
“乔心远。”乔维桑声音很轻地叫了他一声,轻得像叹了口气,然后松开了一些力气,让乔心远就那样扑到他身上,“我还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好了,”乔维桑费劲儿地发出一点声音,“不要乱动了。”
哥会想亲陶可顷的嘴巴吗?
乔心远吓了一跳,当即不动了,睁开眼怯怯地看着乔维桑,眼泪又那样流到了鼻尖上,被乔维桑伸手擦掉了。
柔软的指腹蹭了蹭乔心远红肿的下唇,乔心远没忍住咬了一下,被乔维桑捏着脸颊被迫松开了牙齿,捏得他微微张着嘴,他被乔维桑抱坐在他大腿上,整个人都被他控制住了,却还挣扎着往他怀里凑,找他的嘴巴亲。
乔维桑听得出他声
哥会把陶可顷当作宝贝一样亲他的眼睛吗?
他觉得他哥不像在亲他,是在咬他,要吃掉他,先吃掉他的嘴巴,把他口中的津液也吞掉,甚至很恶劣地咬着他的舌尖放在自己牙齿间轻轻地嘬,然后又舔,简直要把他整个人都吃进去了。
说完就撑着床板抱着乔心远坐了起来,乔心远往下滑了滑,嘴巴亲在了乔维桑的嘴角,又很快抬头重新去找原来的地方,乔维桑捏住了他的下巴不让他动,乔心远终于肯睁开眼看他,看见了乔维桑没有表情的脸,和被睫毛挡住的目光。
乔心远猛地抓住了乔维桑的衣服,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把正要起身离开的乔维桑拉了回去,然后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又努力仰起头,把自己送了回去,让乔维桑准确地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乔维桑的手又伸进了乔心远的衣服里,在碰到他皮肤的时候他用力喘了口气,尖锐麻木的痛几乎瞬间被抚平,每个毛孔都张开大口呼吸着凉意十足的空气。
“唔……”乔心远发出一声很小的呻吟,被他摸得舒服,还挺了挺腰,又忍不住发抖,“哥……”
他不知道乔维桑在想什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此时乔心远勇敢得要命,不肯后退。
是陶可顷的话他是不是就不用躲了?
乔维桑用手撑了一下床才不至于被乔心远整个拖倒压在他身上,床板吱呀响了一声,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乔心远疯狂颤抖的呼吸,他从这道浅浅的声音里听出一点儿软弱的哭腔,他微微愣了一下,竟没舍得把乔心远推开。
没人舍得对乔心远说重话。乔维桑心想,他捏了捏乔心远的下颚骨,在他抢着用牙齿来咬自己的嘴唇时让他松开了牙关,随之而来的是下意识探出来的舌尖,飞快地在乔维桑的嘴上碰了一下。
很奇怪的感觉,明明只有唇齿舌被乔维桑吃掉了,乔心远却觉得整个人都被乔维桑咬了一口,哪里都泛着酸酸的痛,酥热的麻,最后所有感官获得的愉悦通通往下走,在唯一的出口抒发出来,弄湿了他的裤子。
他大概能猜到乔心远刚才在想什么,他知道乔心远吃陶可顷叫他哥的醋,只是没想到他把这事儿记得这么重,青春期小孩儿的占有欲作祟,乔维桑不是没经历过这个时候,恨不得自己碰过的东西谁都不许再碰,更何况是只有一个的哥哥。
乔维桑总是能给乔心远找到理由,解释他所有错误的行为,仿佛他宁愿怪自己这个哥做得不好,也不会训斥乔心远半句。
乔心远胡乱挪动了一下屁股,他能感觉到他的内裤湿了,甚至要弄湿睡裤,他还坐在乔维桑腿上,屁股下面是同样热的身体,烫得他更加难受,抬起胳膊勾住乔维桑的脖子,想让他亲得再用力一些。
没等乔心远凑上去,乔维桑低了低头,找到那张最会说可怜话的嘴巴,不轻不重地吻住了。
不得要领,只凭一腔热情,把乔维桑吃得死死的。
乔维桑仍然捏着他的下巴,见他这副模样没有不心软的,犹豫几秒后,他又低下头,凑过去前说:“张嘴。”
乔心远乖乖张嘴,这次终于迎来一个正常的吻,是他哥教给他的。
乔维桑轻轻抬了下乔心远的下巴,摸到了那上面的一点眼泪,很安静地流下来的。
乔维桑在心里叹了口气,用手扶住了乔心远仰起来的背,另一只手去摸他的下巴,顺着往下,又摸他的脖子,让他松点力气,乔心远受不住他这样抚摸,一下卸了劲儿,却固执地不放开他,紧紧闭着眼又在乔维桑的嘴唇上蹭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