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啊?
12号餐厅的包厢门口,我生气的推开了门,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他的呢?真是作孽啊,只怪自己犯贱,到最后还是来了。黄可看我来便起身说去付帐,屋里只剩下了我和连宇。
看样子他还真没少喝,这又白又啤的,而桌上的菜基本都没动过,我用手指戳了戳趴在桌子上的他,该不会是喝过去了吧?
连宇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看见是我来了,便贱嘻嘻的笑着说,“我女朋友来了啊”,说完又一头栽回了桌子上。
“喂,该起来了吧?回寝室睡去吧,别耽误人家生意”,我拉了拉他的胳膊,他醉的跟块大稀泥一样,逮哪儿烀哪儿,纹丝不动,我又踢了他几脚,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无奈的一屁股坐下,等着黄可回来把他背走。
过了一会儿,连宇终于动了几下,但是始终没有抬头,他伸出手拉住了我的手腕,我想抽回来,可是却没他力气大,他的手心滚烫的。
“别借着酒疯,占便宜啊!”,我用另一只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这个黄可怎么就不回来了呢?不会是把他扔给我了吧?
他没有松手,反倒用拇指轻轻的摩擦着我手腕脉搏的那一侧,“你说,你们女生要是这里留道疤,而且是很深的那一种,将来是不是会很难看哪?”,他轻声说着,听得我毛骨悚然,这又是怎么了啊?
“你没事儿吧,好端端的我在那儿留什么疤呀?”,我有点害怕了,想抽回手,可是怎么也拉不回来。
“是啊,好端端的,却因为我,多了那么条难看的疤,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我”,他放开了我的手,把头埋得深深的,隐约中我好象听见了他的抽泣,这时黄可回来了,还带了两个男生,他们七手八脚的把连宇架了出去。
我跟在后面拉住了黄可,听黄可说,今天连宇碰到了那个为他自杀的女生,那女孩是来办休学的,他和她父母是在校办门口遇上了,听说对方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其实这也和连宇一点关系都没有,是那个女生单方面表白不成,自己想不开出的事儿。可是连宇看到那女孩儿精神恍惚的,而且手腕上还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心里面很是自责愧疚,于是就喝成了那副德行。原来,小五说的还都是真的。唉,早知道一开始就不那么对他了啊,弄得自己反倒觉得挺对不住他的。
第二天,一下课就去找连宇,可黄可说他病了,没来上课,在寝室里躺着呢,于是下午买了水果和小五过去看他。他一见我头一次对他这么好,感动的跟我连搂带抱的,说着一些还是女朋友体贴之类不着边的话,我真是晕啊,居然和那小子一个德行,什么都来的快去的也快的。也许那也只是表面现象,像他们这样的人往往都是用不在乎无所谓的外面来掩盖内心的伤痛,而那其中真正的滋味儿也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了。其实每个人都是双面的,展现给外人的,永远都是坚强乐观的一面,而真正脆弱的时候,也只有朋友和最亲近的人才能看到吧。
熬了一个月终于大考完毕,我们迎来了暑假,大一就这样成为了过去式。临回家之前,小五给了我张名片,说是一个朋友介绍的酒吧,那正好要招暑期工,让我和小溢都去试试,而且听说那儿的环境不错,一点也不乱,是间很有品位很有档次的酒吧。
我把名片拿在手里-----忆吧,名字倒挺耐人寻味的,是回忆,记忆,追忆,还是失忆呢?可能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杯酒下肚就烟消云散了吧,诶,有意思的地方。
放假的头一个星期,回姑奶那去陪了陪爷,老头的精神状态不错,人也较那时稍微胖了点,毕竟都是老人在一起话题会很多,人也会慢慢的开朗,不愉快的事情自然也就会慢慢的想开,看到他这样我们也放心了很多,于是便赶回来面试工作。
忆吧里老板跃哥亲自给我们面试,他说他不喜欢人家叫他老板,经理什么的,还是称呼跃哥比较亲切。跃哥只是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给我们填了张表格,我们就被录用了,居然连学生证都没看,而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儿,客人永远是第一位,有了委屈可以找他,他给你补偿,但是千万不要和客人顶撞,即便是对方的错儿。
我们的工作时间是每天晚上5点到半夜12点,平时白天的时候偶尔会加班但不是经常,有的话也多半是叫男生去,一般都是上货搬酒。酒吧里的活不是很重,我们是服务生,负责端送酒水,清理一下桌子,只是周末会忙些,但也不至于太累,店里供一顿晚饭,而且下了班后,跃哥还经常会请我们品尝他调的鸡尾酒,店里员工除了几个服务生外,就是跃哥,他不在的时候有一个男孩负责在吧台调酒,周末的时候有个歌手驻唱,而平常只是放些音乐,偶尔跃哥来兴致的时候还会亲自来段萨克司。跃哥为人不错,很和蔼可亲,平时对员工都是笑脸相迎的,很少会批评我们,所以大家干的都很卖力认真。
忆吧的生意很好,来的客人也没有喝酒闹事的,而且以回头客居多,与其说是酒吧,我看倒像是清吧,人们都三五成群的几个朋友点点儿吃的喝的,很幽雅的聊天。其实也难免会有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