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也加了术法,穆瑟试了下,一时半会儿打不开,他边解术法,边和多萝西聊天:“你见过你的父亲吗?”
“没有,”多萝西似乎并不伤感的样子,“母亲说父亲死了,还说父亲是一位很体贴的人。”
穆瑟“哦”了一声,又见多萝西反问:“你的父亲呢?死了吗?”
“没死,”穆瑟很遗憾地说,“我倒是希望他死了,因为他对我一点都不好,还想要杀我。”
“他不关心你吗?”两人讨论这事,竟然是一点都不显得奇怪。
穆瑟说:“不关心。”
多萝西问:“那他现在在庄园中吗?我想问一下他,为什么不关心你。”
“他不在庄园,我是被他赶到这里来的。”穆瑟回答,说完最后一个字的同时,他解开了那道术法。
“咳咳。”多萝西往他的背后躲了躲,那扇门很久没有人打开过了,被他推开的时候,地上的灰尘全被门卷了起来。
“是吗?”多萝西真诚地说,“你好可怜。”
穆瑟说:“哈哈,我也觉得。”
这个话题到这里便结束了。穆瑟从墙上取下一个火炬给多萝西,“好了,待会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发出尖叫,好吗?”
“好的。”反复让多萝西保证了几遍,多萝西很听话地照做了,她居然并不觉得被一个只比自己大一点点的男生指挥,而且不觉得奇怪。
“那好,你可要跟好我,别走丢了。”穆瑟很满意多萝西的听话,他率先走进门,随后又要多萝西进来。
屋内比想象中的宽敞,穆瑟举着火炬,幽蓝的火焰使屋内的物具笼罩上一层蓝光。当然,在多萝西眼中,火炬的光芒很正常。
穆瑟比多萝西看得更清楚,因为他的绿色眼睛。他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屋子,没注意到身后的门正在一点点合上。
“迸——”
巨大的关门声。
“啊啊啊啊啊!”
火炬上的幻术失去了作用,幽蓝的火炬让女孩尖叫起来。
“……我们说好不见尖叫。”穆瑟听到尖叫就头疼,这孩子怎么回事?说话不算话?
“啊啊啊啊!”
看多萝西做出想扔掉火炬的动作,穆瑟手疾眼快地夺过火炬,他是不需要火炬的,但多萝西需要这东西。
就这样无头脑现在扔了,待会儿了怎么办?
手上没了火炬,多萝西立即掉头,去拔那扇合上的门。她用尽了浑身力气,甚至把门把手都扳了下来。
门打不开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只是如果穆瑟想要打开的话,花点时间打开也不是难事。来了是不能白来的,他决心要把这里面的情况了解清楚。
“怕的话就闭上眼睛。”穆瑟无奈地说。为了防止在探险过程中,塔伯夫人来打扰,穆瑟在门上加了几个他的术法。
慢慢的,多萝西的尖叫才停下来,转为了细细的抽泣。
多萝西:“我怕。”
“我也怕。”他表情很认真,“可是哭不能解决问题,我们现在一起想办法出去?”
多萝西犹豫地点了几下头。
屋内摆放了好几具骨架,骨架已一种怪异的姿势扭曲着,跪伏在地上。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穆瑟蹲着看了半天,又用手去触摸。
“……好极了。”
他飞快抽回手,在身边的布上擦干血迹。这是咒术师的血,对他的手指造成了第二次腐蚀。
这间屋子似乎在很久以前,举行过一场邪恶的祭祀。
——没有祭祀会这样野蛮,再加上术法师的血,几乎可以断定,这场祭祀参拜的对象是恶灵。
“母亲居住的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屋子!”多萝西止住了一点哭声,又问穆瑟。
穆瑟:你母亲偷习了禁术,还与恶灵做交易。穆瑟低头观察术法阵,柔声说:“不知道。”
“出去以后,你记得告知塔伯夫人,她居住的古堡出现了这样可怕的东西。”
“当然。”多萝西没听出他最终的幸灾乐祸,很坚定地连连点头。
屋子尽头还有一扇门,那扇门虚虚掩着,门上落满了灰尘。
“我们还要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