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凰这话一出,苏夏唇边那温和的笑意,也渐渐维持不住了,整张脸看起来阴沉得很。人怕抽筋,树怕剥皮,苏夏怕学得不像!
&&&&几番chén mò 之下,苏夏冷笑了一声,微微抬起头来,看起来可怖得很!却还是一字一顿道:“女皇陛下,是真的不dǎ suàn 给彩云zhǔn bèi 新盆么?您似乎忘了,苏夏脸上的东西,都是皇长孙……”
&&&&“嗯!你还知道御儿是皇长孙就好!御儿是北冥皇家之人,冠以君姓,自古以来,君臣有别。御儿的身份地位,不言而喻,常言道雷霆雨露皆为君恩,更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说!如今御儿不过赏你一炮屎,你就受不住了?那朕不禁想要问问,你们苏家对皇家,是真的衷心吗?”澹台凰这话,是说得在情在理,引经据典,直接将苏夏逼入死角,令她陷入其间,完全不能出来!
&&&&苏夏脸色一白,顾不得自己脸上的那些个东西,当即跪下,极为恭敬地道:“女皇陛下误会了,苏家满门忠烈,苏夏并不敢有任何不臣的念头!”
&&&&这女人,竟然能将她逼到对皇家不衷心的死角之中,她除了马上跪下请罪,还能做什么?她苏夏是没什么,却无论如何不能让父亲为了自己,蒙上不白之冤,否则父亲在天之灵,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当然,为了殿下,什么在天之灵,不白之冤她都可以不在乎,可目前对殿下的倾慕,并不需要她舍弃这些。
&&&&“嗯!朕谅你也不敢,而且御儿是何等身份,朕没同意,你竟然也敢乱碰他,甚至zhǔn bèi 给他换尿布?简直不知体统,如今他发怒,往你脸上喷点东西,也不过是些惩罚,当然……更是你自找的!”这句话,澹台凰就说得极不客气了。
&&&&苏夏一下子一张脸yī zhèn 红,yī zhèn 白,足足半晌回不过神来!最终只得深深俯跪在地,开口道:“臣女知罪,臣女一定谨遵女皇陛下教诲!”
&&&&澹台凰这会儿看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你说吧,好好的一个姑娘,待在家里绣绣花啊什么的不好,偏要去模仿君惊澜,好吧,这是个人自由,只是她模仿就罢了,为啥还要上门来找唰?她们两个人的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自己jiù shì 下令杀了她,北冥的皇帝也不能怎样,更何况是羞辱了!
&&&&人啊,勇于向不平的命运做斗争是好的,但是因为过于不要脸而自不量力,那就不太好了!
&&&&“嗯!没什么事情了吧?你是清洗一下,还是坚持不洗,这都是你的事情,朕管不着!”澹台凰说完,把君御小朋友交给墨初,让墨初去给他清洗,她可不想再听一遍君惊澜的“其他男人论”,还有那些不知所谓,令人觉得丧心病狂的威胁恐吓。
&&&&君御小朋友,从澹台凰开始极为耐心的潺潺教导苏夏的时候,就已经没哭了,这会儿去洗屁屁了,但也还是有点不开心,他讨厌洗澡。于是又不满的啼哭了几声。
&&&&澹台凰这话说完了,苏夏铁青着一张脸,看了一眼另外的一个尿盆!是洗还是不洗?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选择了洗!
&&&&因为她没有别的选择!找殿下?她这样脸如何出现在殿下面前?huí qù 再洗?且不说路上的人会如何评判她这张脸,míng rì 之后整个北冥皇城的人又是如何嘲笑她,就单单她自己都会被恶心到吐出来!
&&&&那么此番,倒也只剩下用孩子们洗屁股的尿盆,把脸洗干净这一条路了!
&&&&两个尿盆,一个是君御小朋友在洗屁股,一个是彩云郡主苏夏在洗脸,离得如此之近,又是在同时,这种视觉冲击感,看得人对比之下,莫名的就觉得心情甚爽!
&&&&太子爷在屋顶,听着屋内的动静,狭长魅眸笑意盈盈,对他的女人很强大,不论是打架还是斗嘴,都永远不吃亏的现象甚为满意!
&&&&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被噎得一句话都吐不出,气得拖鞋扔来,大骂贱人了!这种特殊的唯一,令太子爷心中极为满足,他心情颇好的拨了拨指甲,却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起来,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般的女人罢了,早点收拾完了早点完事,让他这做夫君的在屋顶等这么半天,她好意思么?
&&&&太子爷的怨念很深,但澹台凰自然是感觉不到的,她只看见儿子在那里洗屁股,情敌在一旁洗脸,心情甚爽。
&&&&半晌之后,君御小朋友的屁股洗干净了,苏夏的脸也洗干净了!只是她这脸洗干净之后,涂在脸上的胭脂都没了,眉间的嫣红朱砂,拖着眼尾的长长眼线,全都没了。甚至和君惊澜唇色相若的樱花色泽,也变成淡淡的粉。
&&&&澹台凰看了一眼这女人不化妆的样子,倒是很愣了一下!模仿君惊澜的时候,这女人的容貌看起来妖异得很,但妆容全部卸掉之后,露出来是一张极为清纯的脸,看起来像是误落人间的仙子一般,干净得仿若梦化,严格说来,比她那浓妆艳抹的时候,好看了不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