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脾气,被大人严令喝止的时候,就会很快的耷拉下来。她必须承认,他们两个之间,虽然一直是她在当大爷,但这妖孽要是冷沉下来,做下的任何决定,她都只能乖乖听话。他对她纵容,她也需要偶尔服从。
&&&&不情不愿的从马上下来,五官因为恼火扭曲成一团,非常不耐烦的挥手:“滚吧,滚吧!”
&&&&恼火之下,郁闷的扯了几片叶子,她为毛要这么听话?为毛?
&&&&这番情态,引得他轻笑出声,收回了看她的眼神,笑道:“乖乖听话,回来了爷由你收拾!”
&&&&“知道了!”澹台凰的脸色更红了,只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恼火,而是因为恼羞,这么多人在这里,他也好意思说这么肉麻的话,一点都不kǎo lǜ 人民群众的感受。
&&&&但是其他人早已练就了一身该听的话就听,不该听见的一律什么都听不见本事。都眼观鼻,鼻观心,心很沉寂,耳朵聋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很肉麻的拆开手中的包袱。
&&&&随即,君惊澜将包袱中的火折子,取出。将手中的孔明灯点燃,取出已经zhǔn bèi 好线,将它固定住,就像是风筝的上头,系着一根线。
&&&&随后他偏过头,狭长魅眸中泛过幽蓝的光,那其中却含着危险的笑意,闲闲开口:“线的一端,绑住孔明灯。而另一端是一个机关!”
&&&&其他人还有点云里雾里,但凌燕已经明白过来,飞快的点头,又因为太过jī dòng ,于是问道:“所以我们待会儿让孔明灯都飞上天,然后用这根线是固定住它,骑着马在敌军的周边或者中间穿梭,当孔明灯到了敌军粮草的上方,便按动机关,让它从半空中掉下来,烧毁敌军的粮草?”
&&&&她这般说完,所有人都微微张开嘴,骑马奔到敌军的周边或中间穿梭,好大胆的法子!但是也……好刺激,只要想象一下,他们就觉得yī zhèn 狼血沸腾!难怪爷不让太子妃参与,因为太危险。
&&&&而这般空间降落,也就不必忧心火箭不能穿过人墙,焚毁粮草了。
&&&&凌燕这话一说完,君惊澜看了她一眼,忽然笑道:“配得上独孤!”
&&&&这倒是太子殿下第一次,如此和颜悦色,又不带任何目的性的对其他女子讲话,只因独孤城为北冥付出太多,而凌燕是独孤城喜欢的女人。
&&&&凌燕眼神一黯,配得上配不上又怎么样,他如今为了那什么“推恩令”,将自己送到了风尖浪口上,待到藩王们彻底暴动之日,jiù shì 杀他平息众怒之时。她是因为zhè gè 喜欢上他,也因为zhè gè 看到了他们没有未来的未来。
&&&&她沉寂之间,君惊澜手挽缰绳,姿态优雅,头也不偏的道:“但凡一心为爷的人,都不会死!”
&&&&这话暗示意味很浓,但从他口中说出来,几乎就可以等于一个承诺了!凌燕猛然抬头,严重染上喜色,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独孤城最后不会死?
&&&&澹台凰在一旁听着,会心一笑,并不觉得奇怪,君惊澜手段多得很,以他的本事,保独孤城一条命,应当算不得什么问题。
&&&&这会儿,也顾不得其他,她开口吩咐:“你们都小心着点,孔明灯扯着的时候,用力若是太大,它容易从天上掉下来,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力道一定要掌握好!”
&&&&其实劫粮草,比烧粮草幸福多了,但是敌我力量悬殊实在是太大了,劫粮草大约就能被解释为真的不想活了,所以还是烧了吧!他们得不到,也不能让尉迟风得到不是?
&&&&她说完,众人都点头。
&&&&随后,君惊澜又颇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在这里躲好,不准出去!”
&&&&他说得是“不准”,很有命令色彩的词汇。澹台凰面色难看:“知道了,滚蛋吧!”居然连她dǎ suàn 偷偷出去都想到了!
&&&&于是,太子爷真的滚蛋了。
&&&&他策马而出,如同天际是一颗流星,划破浓浓夜色而至。手中牵着一根线,半空中是一盏孔明灯。
&&&&其他人也飞快跟着策马而去,毫无任何预兆的,从敌军的身后突袭。马匹跑得飞快,也jiù shì 因为太快,才需要更加小心,否则手中的孔明灯,一个力道失衡,最终就会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马蹄声将近,而且还不单单是一个人的马蹄声,而是上千人。这么大的动静,护送粮草的人自然是听见了,他们飞快的回过头,便见一群人飞马而来!
&&&&一句“有敌袭”卡在嘴边没说出来,看着前方那群放孔明灯的人,愣了一愣。
&&&&寻常只听说过起风的时候扯着线放风筝,今天才知道半夜的时候,居然有人扯着线放孔明灯!他们是来袭击的,还是来逗比的?
&&&&区区一千人zuǒ yòu ,就这么跑来了,劫走粮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