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纪家在京城里也是排得起名的,可奈何子嗣困难,说不上一脉单传也差不多了。
纪首长知道今天儿媳妇要生娃娃,大早晨起来也没出去遛鸟,就在家做沙发上等电话。
也不是他们老两口非得不给儿媳妇面子。是当年东征西讨时,留下不少病根,好几个小时的火车真坐不住啊。
纪老太太倒是不着急,谁家媳妇生孩子不得等段时间啊!吃了早饭,又出去溜达了一圈。回来看见纪首长还坐那盯着电话,生怕接不着。
纪老太太说:“老纪啊,你吃点东西去,你大孙子跑不了啊!”
纪首长刚刚端起粥来,小吴推门而进,纪首长扔下勺子就问结果怎么样?
两人知道消息后也没了心情,坐在桌子前直叹气。
恰巧季晴刚刚出差回来,带点稀罕货给两位老人家解闷。
季晴从小在纪家长大,母亲早早去了,她爹失去夫人打击太大整天东奔西跑不想回家。
纪老太太认为有缘,都是姓季的,虽然不是一个字吧,也可怜小姑娘就抱回家去了。养着养着就想亲上加亲娶回家得了,奈何两人不对眼。
“呦,两位老同志表情很严肃嘛!”季晴放下手里的东西,顺手拿根油条往嘴里送。
纪老太太说:“你建森哥家的娃娃出生了…”
“那不是件好事吗?多少年没摆席了,正好热闹一下!姑娘还是小子啊?”
“唉,是个……是个双性儿。”纪老太太无奈的说。
季晴惊得睁大双眼:“我这回和史密斯教授研究的就是这个课题,目前国内水平是没办法彻底治疗,国外技术还不成熟……”
纪老太太荒了神:“这可怎么办呢。”
季晴拿起衣服就往外走:“纪姨,你放心。我现在就回去给史密斯教授发邮件,商量对策。”
纪首长叫住她说:“孩子啊,无lun结果如何,只能找信得过的人。”
墙倒众人推,树大易招风。纪家第三代长孙出了问题,被对手知道了可是件麻烦事。
得到回复后季晴马上制定计划,准备带小侄子去国外。
突然一个黑影罩住她说:“老婆,你这刚回来就要走,我都把被窝捂好了。”
季晴:“……”
一米八的壮汉配上“我很委屈”的表情,怎样也不和谐,让人发笑。
无奈季晴踮起脚摸摸熊柯的头说:“你和小熊在家看家,建森哥的孩子有病了,我去瞧瞧。”
熊柯更委屈了:“老婆,你就是瞧不起中医。”
“行行行,带你去,那小熊咋办?”
熊柯果断揪起儿子背带裤的后带,给他送去nainai家了。
刚出火车站两人就被惊呆了。
铺天盖地一片黄,看不见什么建筑,隐约看见路口有一排马车。走进细瞅,什么马车明明是排驴车。
要是带包厢的车也是种情趣,可眼前这排就是块带咕噜的木板子拴头驴。板子上放层稻草,能铺块布的都是比较豪华的了。
两人挑了驾干净的车报了地址 。
随着一声:“嘚儿,驾!”车夫鞭子一挥,驴蹄儿一起,轱辘一转,又扬起一片沙子。
“驴儿,停!”车夫勒紧绳子,驴在红梅家门口停下来。
熊柯先跳下驴车,扶着季晴慢慢下。一路上季晴被颠的怀疑人生,手紧紧握住木板边缘。路上要不是熊柯紧紧搂住她真可能被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