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诤在商务候机室里沉着脸,手上的护照和机票都快被捏变形了。
“总裁,要不我们先回酒店?”特助战战兢兢地提议道。
“我这算是被困在这里了?!”傅尧诤从沙发上起身,心情显然糟糕透了。
事实上从那通电话打完之后,他的脸色就没好过。
特助也不敢说话。
“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想让我管,我着急给谁看呢?!”傅尧诤自言自语,又把手上的证件扔给助理:“回酒店。”
“好的,傅总!”
特助小跑了几步走到傅尧诤前面给他引路。
外面冰天雪地,一走到门口就能感觉到那阵寒意。
出机场前,傅尧诤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是秦医生。”
特助看了一眼手机,说道。
傅尧诤直觉跟肖乃屿有关,他飞速接过手机,接听后放到耳边,开口问:“怎么了?”
他走去停车场的脚步并没有因为这通电话而有所停歇。
秦羽扬的声音透着沉重:“阿诤,肖乃屿出事了。”
傅尧诤的脚步骤然停了:“什么?”
“威亚断了,他从十米的高空摔到山坡下,消/防/救了一早上才把人救上来。”
那边顿了顿才说:“医生下病危了。”
cp47最后一把(前世线)
大雪随着寒风再度降落到这片异国土地上。
傅尧诤拿着手机,立在愈演愈烈的风雪中。
秦羽扬在电话里说:“阿诤,就算你回不来,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心理准备?!”傅尧诤的声音微微发颤:“肖乃屿不会有事,你让我做什么心理准备?!”
“”
秦羽扬不忍心告诉他,肖乃屿送医时浑身是血,那样可怕的出血量,只可能和肚子里的孩子有关。
从十米高的地方摔下来,大人都未必能保全,更何况那个不满三个月的孩子?
只是医生还在竭力抢救,他们尚未放弃,秦羽扬也不愿意过早地下不好的定论。
一想到可能是两条人命,他深深地自责道:“是我不好,今早我就该阻止他回剧组的。”
“剧组的威亚怎么会断?我明明让人换了最安全的绳索。”傅尧诤稍稍冷静下来:“你转告国内的秘书,我给她最大的权限,让她去查威亚断裂这件事,我不信这是意外。”
他的声音淬了冰雪:“肖乃屿最好平安无事,否则,我一定让那些人偿命!”
“好。”秦羽扬答:“我会盯着的你等一下”
电话那边忽然传来一阵急切的人声,傅尧诤勉强听到“大出血”“血浆”这些词。
他抓着手机贴紧了耳朵,着急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秦羽扬没有立刻回答他。
护士小跑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传进电话里的每一声动静都重重砸在傅尧诤的心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羽扬的声音才急促地传过来:“是大出血,医院的血浆不够,我要协助他们调用血浆,没时间细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