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妈妈。”
“你打算怎么解决?”
“事态在可控制的范围内。”傅尧诤不打算让母亲为这件事cao心:“我能处理好。”
“你现在在哪?”
“医院。”
“医院?!你受伤了?!”
“不是我。”傅尧诤垂眸,语气里带着自责:“是小屿,他头磕伤了,还没醒。”
姚清却松了一口气:“看来新闻说的是真的,我还以为是炒作。”
“他跟别人不一样,他从来没有炒作过。”
“好了你别替他说话了,妈妈自己会判断。这件事,我会出面帮你解决好。”
“不用了。我自己惹出来的事自己能处理。”
“你怎么处理啊?由着那些人骂你啊?”姚清显然是被网上的舆论气到了,她愤愤不平道:“你是我儿子,要骂也只能我来骂你,网上那些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们傅家的人是随便能让外人欺负的吗?!”
“”
“这事你别管了,妈妈会给你处理得干干净净。”
姚清说完,利落地挂了电话。
傅尧诤无奈。他本就把这件事当作对自己的一种惩罚,即便多被骂上几天也是自己活该的。
而且既然他想要替小屿挡掉这个劫,就必然要闷声承受和前世对等的软暴力。
外力可以干涉,但不是现在。
可他忘了考虑家人的感受,父亲早逝,母亲一人将自己带大,除了感情这一关,姚清从没让他受过一点委屈,她性格刚强,雷厉风行,在商场上是个典型的女强人,在家里也是一位合格的好母亲。
前世傅尧诤开枪自尽,最对不起的便是妈妈。
他想,自己也该听话点,少让她cao心了。
可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顺着母亲的意思,唯独在肖乃屿的问题上,他必然是要和母亲反抗到底的。
第二日太阳升起时,网上关于这件事的舆论已经转了风向。
先是凌晨三点,魏韧工作室急匆匆地发了一则声明,称魏先生此次的伤情并不严重,与网上谣传的重伤不符,继而又承认确实是魏先生行为有失才招此祸端,与打人者无关,尽管措辞十分委婉,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是在变相承认自己该打。
通宵未眠的傅尧诤第一时间看到了这则声明,他猜想是母亲出面施压了。
姚清做事一向狠绝,她不仅按头逼着刚出icu的魏韧道歉,为了转移注意力,还故意让人放了魏韧八年前性侵丑闻的消息出去,随便从一大摞证据里挑了几张模棱两可的照片传到网上去,旧事重提,很快,网友的注意力就从片场打人事件转移到疑似影帝性侵的热闻上去了。
闻经纪人大清早飞奔至医院,冲进病房时脸上还带着如释重负的喜悦:“傅先生,事情全部解决了啊!”
闻梦焦头烂额了一晚上,一个囫囵觉睡醒,惊喜地发现一切都云开月明。
她兴奋至极,以至于推门的动静太大,傅尧诤刚想提醒她安静点,躺在病床上的肖乃屿忽然皱了皱眉头,傅总察觉到这一细微变化,立即弯身轻轻拍了拍oga的肩膀,柔声唤道:“小屿?宝贝,要醒了吗?!”
肖乃屿觉得吵,他的耳边有许多声音,先是推门声,继而是高跟鞋踩瓷砖的哒哒声,而后才传来这道熟悉亲切的呼唤。
他的睫毛颤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
今早的阳光格外温和,oga一下就适应了光线环境,看清了守在床边的alpha。
傅总高兴坏了,一边按着呼叫铃,一边呢喃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闻梦五厘米的高跟鞋踩在瓷砖上非常有存在感,肖乃屿都不用去看,光用耳朵听就能判断出“高跟鞋”正在靠近自己,说了几句什么话又兴奋地跑去门口。
“医生来了!”
随着这声夹杂喜悦的惊呼而来的是更多人的脚步声。
大明星终于弄清楚自己在哪里了。
他又进医院了,这种平均半个月躺一次病床的频率高得让他头疼。